【潘氏灵修路】(5-6)(仙侠)作者:某可是读春秋哒哒哒哒哒哒
【潘氏灵修路】
作者:某可是读春秋哒哒哒哒哒哒
2022年5月26日发表于:Pixiv
【5、三年】 外面如何混乱,潘府却永远那样宁静。 潘府一处院子中,刚刚晨起的男人在进行早占卜,而一个美妇正逗弄着两个女童,院子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水池,池中逡游着几尾红鲤,好一派和谐景象。 “僖伶,僖俐,来帮姨姨喂一下鱼儿。” 两个半人高,各顶着两角发髻的女童屁颠屁颠跑来,手中拿着大把的金黄谷粒,她们和柳香芸一起坐到水池边,将手中的鱼食一粒一粒抛下。 如今的柳香芸,一举一动尽是妇人风情,潘安阳只觉得,自己当居首功。 两个女童看着浮在水面上打转的尖尖谷粒被鱼儿争食,显得格外开心。 这是潘安阳的大伯,也就是至今还未回家的潘室德的两个女儿,三年前还有四五岁,如今已是总角之年。 大女唤作潘僖伶,小女唤作潘僖俐,按照辈分,她们应该叫柳香芸嫂嫂,柳香芸该叫她们小姑,不过初次见面,僖伶便叫她姨姨,僖俐也跟着叫,这个称呼就这么定下了。 潘安阳认错这两个堂妹,但柳香芸却每次都能准确认出谁是谁,潘安阳问她有什么秘诀,她也总是笑而不答。 “姨姨,你说这鱼儿这么肥,为什么不会沉下去啊?” “姨姨,野草和谷子都是植物,这鱼儿是不是都会吃呀?” 僖伶和僖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,温柔的柳香芸总是耐心解答。 而蹲在角落的潘安阳更像一个边缘人,自顾自玩弄着龟甲。 “纵裂十二,横裂三,斜痕其一...” 看着手上的龟甲,他松了口气。 不过随即,潘安阳目露精光,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 “大吉?这是大吉卦吧!” “不行不行,我得再用水占试试。” 目光看向院子中央的水池,这本来是专门建来进行水占术,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就成了这俩小孩儿最喜欢来的地方。 他收起龟甲,站起身来,轻轻绕到柳香芸的背后,柳香芸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角的泪痣极其动人。 那俩小屁孩还起劲地逗鱼玩水,似乎完全没有把水池让给哥哥的自觉。 直到潘安阳故意咳嗽两声,喊道: “潘僖伶——潘僖俐——” “四哥!” “四哥...” 两个小女孩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潘安阳,各自打了声招呼。 “僖伶,僖俐,去里面听姨姨弹琵琶,好不好。” 柳香芸一人一边,分别拉住两个小女孩的手,走进侧屋里。 哄小孩儿这方面,有的人大约是无师自通的,显然潘安阳不在其列。 寻常水占,只需一碗清水,一根草芥,心神与天道相合,就能得到今日的运势。 而显然,这种方法对他不适用,于是在他和三叔的共同改良下,创造了独属于他的水占之法。 这满院子的浓郁木灵力,随手一招就可以代替草芥。 ...... 侧屋内,两个小女孩一人一边坐在柳香芸的腿上,她们两人又一人抱着一尊和她们同样高的琵琶,好奇地打量着。 “小的时候,是奶奶教着弹琵琶,来,僖伶僖俐,可放心试着弹些。” 两个小家伙双手随意弹拨,无序的弦音四漫,在柳香芸听来,便像砂土进了清水,一片浑浊不堪,几乎分不清谁是谁。 “不对不对哦,姨姨来教着。” 说着,柳香芸伸出玉手,摆正了她们身上琵琶的位置,又握着僖伶和僖俐肉乎乎的左手,各自放到琵琶背上。 这两个琵琶,一个是她从贫民窟带出来的,另一个是她十七生辰,夫君所赠,二者她都爱护得紧。 如今可以给这两个孩子使用,足见她对于孩子的喜爱。 “可是夫君,从来不肯要一个孩子。” 柳香芸低下头,眸中微微有些失望。 每次行房后,她还是要喝那碗避子汤,柳香芸从来不知道自己修为几何,只知道那苦涩的汤药免不了。 “来,这是按法,就像这样,这只手要摁住弦丝...” 室中,柳香芸温柔地握起潘僖伶和潘僖俐的小手,亲自教她们按泛吟滑虚实六种音色,还有挑勾扣抹分剔临拂等指法。 ...... 潘安阳跌坐在水池旁边,虽然疲惫,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喜色。 “今天真的是大吉啊,呵哈,九尺九的灵台筑基在即!” 咳咳咳咳咳咳—— 失态失态。 呼出两口浊气,潘安阳缓缓站起,抖落了袍子上的尘土。 三年了...三年的积累,不知道用了父母多少家底,当然,区区炼气期,用的资源再多,对大修士也不过是九牛一毛。 筑基!家族中史无前例的九尺九灵台!出去闯荡见识的机会!似乎全都近在眼前,触手可及了。 他内视己身,那灵台早已筑了九尺八寸,只差最后的一寸,但是不论他如何吸收阴阳二气,都只能使九尺八灵台更加凝实,最后那一寸灵台永远不得长进,恍若隔了一道天堑。 而今天!今天就是契机。 径直走向侧室,潘安阳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门。 “香芸!” 琵琶声戛然而止,三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冒冒失失站在门口的潘安阳。 “四哥,你怎么可以随意进女子的闺房!” “四哥,二婶婶说过,打断别人是很没规矩的。”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,睁着大眼睛气鼓鼓地说道。 “嘿!这是我的院子还是你们的院子。” 潘安阳可不会和这七八岁的妹妹客气,他直接走上前,一手一个拎起后衣领,准备送客。 “诶,夫君——” 柳香芸急忙站起来,从他手里接过两个正欲哭闹的孩子。 “我来吧。” 她左手右手各抱着一个孩子,款款走出了院子。 不知是几个月前,柳香芸就筑了九尺六的灵台,早早晋升入筑基,她是从来不在意修为的,潘安阳也是从三叔那里知道的。 此刻抱着两个孩子,就和玩儿似的。 甫一抬头,他却看见两个孩子在柳香芸的肩膀上露出脑袋,对着他疯狂做鬼脸。 “这俩小鬼,在香芸面前倒是乖巧,不知道以后谁又能治得住她们俩。” 潘安阳扶额,叹了口气。 过了约莫一刻钟,柳香芸才回来,安抚两个孩子可能也花了些时间。 “不知夫君找妾身,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呢?” 柳香芸眉眼带笑,虽已为妇三年,语气里却总是不经意有少女的俏皮。 说到底,她才十九岁来着。 啪—— 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拍在柳香芸的臀儿上,惹得后者一阵娇呼。 “哎呀,夫君干什么呀?” 她面色酡红,却是装起傻来,明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。 “哼哼,没什么大事,柳儿身上有些脏了,不如去洗一洗,然后再来主室找我。” 潘安阳像个恶霸大少,挑起柳香芸的下巴,让她抬起头来,却见这娘子眼含秋水,眸子深处却隐隐迸发出欲望,眼角的泪痣又更添得几分妩媚。 再配上这通红发烫的双颊,实在是秀色可餐。 “好了好了,快去沐浴更衣吧。” “嗯~夫君可要柳儿...换上...那个...” 柳香芸脸色更红了,她实在是难以启齿,眼神都有些飘忽起来。 “嗯?看来香芸你也很喜欢嘛,那就换上吧。” 潘安阳使劲搓揉了一下小娘子的脸颊,对柳香芸的主动非常满意,随后也跑没影了。 ...... 沐浴的房间内,香气满屋,云雾缭绕,然而这次就连侍奉的丫鬟都没有。 浴桶之中,柳香芸只露出半个头在水面,乌黑的头发似花瓣一样四散开来,她的脸色好像一直那么红,不知是被热得,还是羞得。 已经待了太长时间了。 柳香芸站起身来,水珠从羊脂玉般的皮肤上滑落,妇人的身材凹凸有致,曼妙无双,比起三年前的青涩,更显得成熟,尤其是那一对玉乳儿,尤有长进。 她拿过挂在一旁的棉巾,细细擦拭起身体上的水珠,一寸一寸擦过,不放下任何一处。 随意施了个清风咒,吹干了长发。 看着一旁夫君亲手设计的黑色丝袜,亵衣和亵裤,她就羞得无地自容。 这些衣物的风格,更近乎现代,更能凸显身材的比例,更能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。 但是柳香芸说什么也不肯穿出去,只肯穿些内衣内裤,对古代女子来说,它们实在是舒适且方便。 “也不知道夫君洗好了没有。” 悄悄将主屋的门推开一条缝隙,里面安安静静,并没有什么人。 现在的装束极为不雅,夫君还没有来,傻站着实在让人难为情。 于是她先钻进了锦绣丝绸被中,只露出一个头,这害羞的样儿,就好像还未出阁似的。 ...... 潘安阳焚香沐浴,顺手祷告了一遍。 以他的特殊体质而言,这样做好像更接近于封建迷信。 但礼数还是要做足,之前炼气期时,突破一层之前,他都会像这样焚香沐浴,甚至还会斋戒三日,当然,突破炼气九层那天除外,这次的大吉来得突然,所以也来不及斋戒。 这些事情耽误了潘安阳片刻,晚来了些倒是情有可原。 他穿着中衣,一推门就看见沐浴后乖乖躺在床上的柳香芸。 看见夫君进来,柳香芸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也不由得扭捏起来。 “香芸啊,何必这样见外呢?” 潘安阳关好门,缓缓走向中央的大床,脸上挂着淫笑,就像逼迫良家妇女似的。 柳香芸用被子遮住半张脸,配合着故作羞态,嘴上也呼喊着“公子不要”云云。 “小美人儿,这下你可逃不掉了!” 他嘿嘿一笑,扑向大床上的女人。 “哎呀,公子~” 软软糯糯的声音,听着倒更像是勾引。 小娘子羞得满脸通红,却也不反抗,只是任由潘安阳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裯。 绸缎被子被扑翻在地,一具接近完美的酮体在床上,让潘安阳一饱眼福。 上半身镂空的蕾丝文胸,勾勒出优美的胸型,还有大团的柔软暴露在外诱惑着他。 往下看去,纯白色的小内刚好遮住了完整的幽谷,不过谷外还有些芳草,生得野蛮了些,肆意暴露出来。 一双笔直的腿套着黑色的丝袜,晶莹饱满的脚趾颗颗分明,均匀的小腿和圆润的大腿相互衬托着,更凸显出黑丝的魅力。 “唔——” 樱口被吻住,柳香芸哪里反抗得了,双手都被这恶霸压在床上,只能任他施为。 一吻过后,她的呼吸急促起来,大口大口吐着兰气,房间内,异香又开始弥漫。 不同于曾经的被动,如今的柳香芸已被调教得颇为精通床笫之事,她的双手一翻,挣脱了束缚,又慢慢滑到夫君的下裆,轻轻解开了系绳。 “公子~让妾身来侍奉公子吧,还请公子躺好,方便妾身行事。” 将那狰狞的肉棒抓在手中,柳儿一点一点将头凑过去,闻着那男性特有的味道,柳香芸的下面早已泛滥成灾。 拢了拢耳边的碎发,对着那肉棒,她直接俯身往下—— “啊唔——唔——” 柳香芸已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,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。 大半个阳具塞入她的口腔,涎水将整根肉棒打湿,柳香芸有意收起了银牙,不让它们磕着小夫君。 灵活的舌拂过那阳物的每一寸地方,尤其是滑过阳头时,更是有意无意多停留了一会儿,挑逗了几下。 殷红的唇包裹在外,这硕大的阳具使柳香芸的脸颊都微微鼓起。 “唔——夫君可还——唔噜噜——满意?” 口齿含糊不清,潘安阳却听得清楚。 “香芸的口技,怎地如此娴熟了?夫君可是——很舒服啊。” 说着说着,他端坐起来,柳香芸只好跪在床上侍弄。 “夫君真——咕噜——真是坚挺...” 舌尖滑过交界处,惹得潘安阳一阵舒爽,柳香芸的螓首上上下下,口腔虽然不如膣腔那样紧致,却有一根灵巧的小舌,看着美人在胯下乖巧的样子,他不由得再次涨大。 这样持续了几乎一刻钟,潘安阳才突然伸出手,放到柳香芸的头上。 “香芸,加快速度。” 知道夫君已经临近边缘,柳香芸加快了吞吐的动作,配合着夫君放在头上的大手,她的每一次吞吐都能带来极大的刺激。 那在阴头打转的香舌,包裹半根肉棒的小嘴,还有不停吸吮着的红唇。 潘安阳突兀地伸出双手,抱着柳香芸的头,下身不断耸动。 “唔——唔唔——” 有些喘不过气的柳香芸发出抗议,但夫君根本听不见。 她似乎听到噗的一声,口中瞬间被一股喷射出的浓精所填满,甚至鼻子里也都是精液的味道,不过柳香芸显然已经习惯,待得夫君拔出去后,没有犹豫就吞咽了下去,就像是吃饭喝水那样自然。 “柳儿全部吃下去了哦~” 柳香芸笑弯了眉眼,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浊,今天自己还未泄身,就先勾出了夫君的阳精,这让她心中不胜得意。 “好好看着吧,你这小妖精。” 虽然已经喷发过一次,但潘安阳却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,反而是愈战愈勇,比之前还要粗大。 “哎呀,夫君真是...大得吓死人了...” 盯着这根肉棒,柳香芸甚至有些失神,若是被它插了进去,那该是...该是有多么满足。 “真是辛苦香芸了。” 潘安阳抚摸着光滑的黑丝,另一只手悄然攀上了她的后背,趁着柳香芸不注意,解开了镂空的蕾丝文胸。 两只玉乳跳弹出来,想必是被束缚得久了,那乳首已然挺立突起,可知柳香芸的下面是如何不堪。 “嗯哈——夫君——” 一双大手掐住比之前丰腴不知多少的乳儿,潘安阳的食指和拇指在那和樱桃一样粉嫩的尖上不断揉捻,一下一下挑逗着她的情欲。 这触电般的感觉,让柳香芸的身子不由得敏感起来,她摩挲着两条黑丝美足,欲要减轻下半身的搔痒。 显然,潘安阳发现了这异状,从乳儿中腾出一只手来,伸到两条裹着黑丝的玉腿中间抠挖,而空出来的位置,则由嘴巴代替。 “啊哈哈——啊哈——” 柳香芸口中娇喘不断,她的双手环住夫君的头,拼命往自己的乳中压去,以便寻求更多快感。 夫君也没有让她失望,单单论玩弄身体的口技,他可比自己强得多,自己那身本事也是在他的指导下练就的。 湿润的穴儿在潘安阳的手指刺激下不断分泌着汁水,正对着阴穴前方的那片内裤,已经完完全全被打湿,在这白色的内裤上,水渍清晰可见。 “夫君别闹——别闹了,柳儿忍不住了——” 潘安阳的手指还在一深一浅进进出出,多年的同房经验让他极其了解对方的敏感点,手指的撩拨每一次都正中靶心。 面对柳香芸的求饶,他丝毫不理会,反而变本加厉,接下来潘安阳也不再使用一深一浅,反而次次都是深入到敏感带,次次都弄得女人尖叫连连。 再这样下去,很快就要受不了了... 面色潮红的柳香芸已经舒爽到抬头吐舌,她紧紧抱着夫君的头,让潘安阳有点窒息。 不过都是快筑基的人了,区区憋气又算得了什么。 “啊啊啊——啊啊——啊——” 有节奏的呻吟不断响起,一声盖过一声,柔嫩的内壁被手指挤压着,它不断抠挖着兴奋点。 “咿呀——” 拖着长长的尖叫,大股大股的阴精喷射出来,湿润了潘安阳几乎整只手,那纯白的内裤更是惨烈,半条都被彻底打湿,甚至波动到了下方的床单。 “呼——呼哈哈——” 柳香芸无力地松开夫君,就像没了骨头似的躺在床上,这种情况下,自然要乘胜追击。 只见她的夫君褪下了自己湿透的内裤,娇艳的阴唇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,便是让青楼女子看了,恐怕也会称赞其水嫩。 这阴户一看就是经常被滋润,却没有丝毫变黑的迹象,实在是令人唏嘘。 这都须得益于那篇《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》,保持女子之青春永驻,又何止驻的容颜,每一寸肌肤毛发,皆享永驻之功效。 只听得噗呲一声,肉棒顺滑地进入,还挤出些许水来。 “嗯啊——” 还在享受着高潮余韵的柳香芸,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,这番抽插之后,本来将要歇息的身体又来了欲望,空气中的异香又是浓郁些许。 这刚春潮后的腔道就是不同,一旦进入就会被紧紧包住,不同的肉腔褶皱挤压着,里面自带的吸力,让他欲罢不能,甚至难以抽动。 也正是因为如此,每一次的抽动都能给眼前的美人带来极大的快感。 不自觉地,潘安阳就加快了速度。 “唔啊唔——呃——” 柳香芸一双包裹着黑丝的美腿伸到夫君背后,用力夹住了他的腰,这样她也可以更好地借力,获得更多的欢快。 “夫君好厉害——柳儿又要受不了了——又要坏了——又——” 软糯黏人的声音,在现在听来更有别样的风情,潘安阳下身疯狂挺进,一双手揽住小娘子的柳腰,也是为了更好借力。 “哈啊——哈——好舒服好舒服——” 柳香芸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,她只是和野兽一样响应着本能,下身带来的快感简直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,不管经历几次都让她欲罢不能。 “夫君再快——再快一点——柳儿又来了——咿呀——” 刚高潮不久的柳香芸,实在过于敏感,她又紧紧绷直了身体,大腿和玉壁像箍铁桶一般环住夫君,下身再次忍不住痉挛,喷出了第二次阴精。 潘安阳也感觉是时候了,于是放松了精关,身子向前一倾,一股浓精送入了柳香芸的体内。 “夫君真好。” 瘫软的柳香芸把头靠在夫君的肩上,嘴角还挂着笑容,行完房事后,乙木女得到了滋润,内媚尤为惊人。 全身香汗淋漓的柳香芸,脸上还有些精液的痕迹,下身更是不断流出淫靡的混合物,不过两人都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,尤其是潘安阳,他还在吸收空气中的阴阳二气,这次的阴阳二气有些多了,更何况是突破九尺九正式筑就灵台之时,当然不能分心。 柳香芸也暂时穿上了那条湿透的内裤,顾不得先去洗澡,也没有抠挖出夫君的精液,就这样暂时换上了衣服,为潘安阳护法。 咚咚咚咚咚咚—— 主室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。 “嗯?” 柳香芸眉梢微挑,警觉起来。 “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?” 她这样想着,给夫君套上一层被子,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衣不蔽体后,向着门口小心移动。 “姨姨,姨姨你在里面吗...” “姨姨!小花要死了...” 外面响起两个女童略带悲伤的声音,柳香芸的神色顿时柔和了些。 她推开门,只露出一个脑袋。 “姨姨,姨姨你看!” 在前面的潘僖伶让开一步,露出后面妹妹手上的一盆植物。 这是一株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花,普普通通,似乎是那种路边随从可见的小白花。 “僖伶,僖俐,可以等一下吗,姨姨现在...还有点事情。” 柳香芸感觉很不适,下身的粘稠和阴穴内残留的阳精,让她在面对两个小女孩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。 “姨姨,里面好香啊?” 潘僖伶突然嗅了嗅,似乎闻到什么味道。 “姨姨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吗?” 潘僖俐好像也闻到了,捧着小花往前走了两步。 “有吗?姨姨没有嗅...” 她突然反应过来,这香气应该是自己和夫君行欢时,身上散发的异香。 “僖伶僖俐先出去好不好,姨姨真的要干些正事了,等会姨姨给你们做桂花糕好吗?” 再被这两个孩子看下去,恐怕就要露馅了,下身的精液已经滴落到了内裤上,让她羞愧难当。 “好耶!” “好耶!桂花糕!” 这两孩子一听见桂花糕这等糕点,立马欢快地跑走了。 柳香芸呼出一口气,关上门回过神来,她才发觉自己的面色已羞红一大片。 “夫君...” 她看着床上端坐着的夫君,心里却又有些害怕。 像她这样的体质,到筑基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,特别是还修炼了三叔送来的《大六壬东方青龙申》,那九尺六的灵台轻轻松松就搭建完成了。 但她不知道夫君会如何,在他人的口中,似乎突破这种事,非死即伤才是常理,若是没有了夫君——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敢想象。 此时,端坐在床上的潘安阳,正内视着己身灵台的搭建。 他头一次见到自己炼气时的九层阶梯,似乎比常人都要高些,都要宽阔些,想必在此基础之上搭建的灵台,也可以更高更阔些。 那台阶之上,已有九尺八的灵台搭建好,不过整个灵台,尚还缺少一个顶,这个顶,大约就是九尺九灵台的最后一寸。 控制深浅快慢,一丝丝的阴阳气被牵引到他的体内,慢慢搭建起最后的顶。 整个过程看似顺利,实则杀机暗藏。 倘若一个失误,便极有可能坍塌了整个灵台,先前的九尺八毁于朝夕,还可能连累了早些年打下的九层宽阔台阶。 这就是升到筑基的风险,接下来的法相,金骨,全都要搭建在这灵台之中,若是一个人灵台建地差了些,那法相和金骨也会比常人差,连带着金丹,元婴,都比别人差,除非用后天之物补足。 今日果真不愧为大吉之卦象,这些阴阳二气就和看家的狗一样温驯,顺着潘安阳的意愿不断来往,阴阳灵台的顶马上就要筑就。 而不知何时,整个潘府也已经被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着。 潘室行搂着妻子,他早就察觉到了什么,不过似乎并不担心,只是觉得这劫云的声势,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浩大。 而坐在书房看书的潘室礼,放下书卷,打开了窗扉,望着天上凝聚的漆黑云朵,手上不断掐算,只可惜,即便梅花易数通透今古,也测算不出天机的衰旺。 他又算了算自己那侄子,果然也是模糊不清,这样才让他微微宽心了。 依照潘室礼的判断,这劫云弥散在潘府上空,而不是单单聚集在潘安阳的院子,那么即使降下天劫,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潘府众人一起抗下。 这筑基的雷劫,潘安阳他爸随便丢两件法宝就渡过了。 此时,潘安阳的院子里。 最后一丝阴阳二气,也被他用来夯实了九尺九的灵台,这样,他的灵台就更加坚韧。 那九尺九的灵台,瞬间绽放出威严的气势,在那九层的阶梯上,普照着虚无的周围。 九尺九灵台,成了。 潘安阳松了口气,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盖上了一层被子,柳香芸正站在他面前,担忧的神情似乎也放松了些。 他对着小娘子笑了笑,起身把这温香软玉拥入怀里。 与此同时,屋外远处,传来几阵雷声。 “咦,怎么打雷了?要下雨了吗?” 抱着怀里的美人,潘安阳有点疑惑。 “不会吧夫君,方才我接待两个小家伙的时候,外面也还晴朗呀。” “怪哉怪哉——” “哎呀,夫君莫要管这些了,柳儿还未有沐浴,先行告退了。” 看着柳香芸通红的脸色,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小娘子那么急着走。 “我也得去沐浴了。” 这样想着,潘安阳走向了浣洗间。 ...... 柳香芸亲自去了食院,借用了那里的厨具。 那黍米与糯米,都是她无意中鼓捣出来的,品种比起那些普通的更粘,也更糯,这些米早就用石磨磨成了粉,她娴熟地开始和水搓揉。 说了要给僖伶和僖俐做桂花糕,那她就不会食言。 突破后心情大好的潘安阳,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,偶尔还会递上几样东西,像干桂花,糖霜此类。 “夫君,最后这样蒸上一小会儿就好了,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教妾身的。” 柳香芸洗去手上沾上的各种米粉,她还是很高兴夫君可以看着自己做这些糕点的。 等了片刻,一大块白糯的桂花糕就出了蒸笼,她拿起刀来,分成四大块端了出去,外面早已坐着两个小馋鬼。 潘安阳似乎也想吃一块儿,不过护食的僖伶僖俐挡住了伸来的大手,他心情正好,也就不和小屁孩儿计较了。 “儿啊,你到底筑的什么基!” 食院外面传来一声大吼,许多厨子婢女被吓了一跳,还好这会不是饭时,这里并没有很多人。 “爹?” 潘安阳听着这声音,疑惑地出门。 柳香芸也跟了上去。 食院外面,潘室行的头发乱七八糟,狼狈不堪,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度,而潘安阳看得出来,自己的父亲好像刚换过一件衣服。 “爹?你被袭击了?” 他试探着问道。 “袭击?好一个袭击!我大概是被你小子袭击了!” 潘室行一笑,掐了个诀,柳香芸和潘安阳瞬间被带到了一处院子里。 细细辨认,这可不就是爹住的院子吗? “你自己说说,你是筑了几尺几寸的灵台?” 见到自己父亲如此严肃,潘安阳也就直截了当地说了。 “九尺九吧。” “九尺九?” “嗯,九尺九。” 父亲的眼神活像见了鬼,在潘室行的印象里,九尺九的灵台只存在于记载中。 而现在,这书中记载的人和事,就发生在自己面前,见多识广的潘室行也不由得感叹。 “好,很好,这次雷劫没替你白扛,你赶紧回自己院子去。” 潘室行摆摆手让儿子和儿媳回去,刚才他有些轻敌,这筑基雷劫意外地还有第十道,小小伤到了自己,现在还得疗伤。 “哦,那我走了。” “妾身也告退了。” 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,潘室行不由得感慨起来。 儿子是九尺九的灵台,儿子的小妾是九尺六的灵台,而自己不过九尺二,真是一代强于一代,自己也许真的老了。 刚离开父亲的院子不久,潘安阳的玉佩又是一阵震动。 看来三叔也得到了消息。 ——带柳儿来书房。 “夫君,怎么了?” 心神拔出玉佩后,柳香芸第一个问询。 “三叔也知道我筑基了,让你和我同去他那。” “那...夫君何时动身?” “现在就去吧。” ...... 三年前貌似也是这样,刚出了父亲的院子就有三叔传唤,就连消息内容都一模一样,潘安阳甚至产生了些错觉。 “三叔!三叔!” 他带着柳香芸,大大咧咧闯进了潘室礼的院子,不过三叔的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,冷冷清清。 “又在书房啊。” 成功筑基的潘安阳,五感敏锐不少,他一下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西域香,源头正是书房。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,牵着柳香芸的手就直接推门而入。 这次,三叔没有在看书,他只是坐在杌凳上,安安静静看着进来的两人,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。 “九尺九?” 潘室礼问道。 “九尺九。” 潘安阳回答。 坐在主位上的潘室礼,缓缓站立起来,他转身,从背后一大堆的书中,挑出了一卷被红绳系住的皮纸。 “柳儿,安阳,坐吧。” 他给自己沏了杯茶,拉扯掉红绳,展开了皮纸。 这张纸的最上方,赫然写着《五州舆图》。 “我与你父亲说过的,你若筑基就允你外出,不过你父亲可能不知你是九尺九筑基法筑基的。” “我刚和他说了。” “这样吗...那也挺好,二哥现在估计准备摆筵席了吧。” “罢了,不说这些了,既然你迟早都要外出的,那我就将现在五州的局势,说与你和柳儿听听,免得日后犯了禁忌。” 潘安阳神色一喜,他早就想出去了。 柳香芸看起来面色如常。 “我们所在,乃是中州的偏僻处,大概在这里。” 三叔指了指一个地方,这里大约是与南州的交界地带。 “世间五大仙宗,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。” 正襟危坐的潘安阳点点头,说道: “中州后土宗,东州巨木宗,西州梵金宗,北州芦水宗,南州皇火宗。” 但潘室礼却摇摇头。 “南州的仙宗就是他们的王朝,他们应该叫作皇火国。” “我们先从芦水宗开始说起,此宗在五宗之中最弱,门内连一个先天的壬水癸水体质都没有,圣子圣女的位置都缺乏着...” “西方的梵金宗乃是佛宗,里面佛教盛行,圣子圣女都已从凡间被发掘,实力不可说第一,但第二绝无问题...” “东方巨木宗,宗门里有一个圣子,据说是先天甲木之体,也是最近几年才招揽进宗内,可能现在还没筑基吧,他们的实力中规中矩,但是山门内一颗护山龙伯树....” “中州后土宗,有一个先天己土女,也是他们的圣女,自古以来中州都是富庶之地,千年的积累绝对不容小觑,还有...” “南州皇火国,当之无愧的第一,他们国家内修士极多,一个小县就有几百修士,不过水平太差,大多数都是炼气一二层,我也去那边游历过,一个皇宫中竟然就有五个金丹,那南火帝当真是好手段,其他的宗门最多只有一个元婴长老,皇火国明面上就有两个,而且......” 口舌不停的三叔,中间连一口水也没有喝过,潘安阳平时很少见到他这样讲话,现在的样子,更像是孩子临行前对其的嘱托。 三叔讲了很长时间,最后他看向柳香芸,语气颇有些沉重。 “现在,中州和东州明争暗斗不止,这两个国家,你们最好都别去了,尤其是柳儿,巨木宗现在还缺一个圣女,你可要收敛些你的先天乙木体,小心藏拙。” “柳儿明白。” 柳香芸乖巧点点头。 “还有安阳,你测算天机不耗寿数,遇事不决多行占卜,今天...我把家族祖传的梅花易数教给你,这门占卜法不借用外物,发端多样,万物可测,柳儿...可否先行回避?” “夫君,柳儿在外面等你。” 她点点头,心中也没有什么隔阂,遵从着三叔的话走出了院门。 潘家卜算一道,只传族长,不传外人。 柳香芸安安静静等在门口,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,当然不是因为三叔把她支出去,而是因为其他一些事情。 这场传道足有一个时辰之久,柳香芸也就站了一个时辰之久,当院门再次打开时,潘安阳大步走了出来。 “走吧,香芸。” 柳香芸一言不发跟在后面,看起来有些沉默。 他也发觉了这异常的沉默。 “出什么事了吗,香芸?” 潘安阳拉住柳香芸的一只手,他不太明白到底有什么值得担心的。 “不管出什么事情,我都会保护好香芸的,香芸不要害怕好不好。” “夫君...” “三叔说的...那些金丹,元婴,是不是都很厉害?” 筑基之上,乃修金丹,而后孕元婴。 “放心吧,放心吧。” 他揉搓着柳香芸的两只小手。 “不管怎么样,我都不会让香芸受伤的。” “夫君先回屋好吗,柳儿...有好多话想说。” 有好多话想说吗?柳儿今天是怎么回事,她好像并不开心。 “好吧,那我们走走快些。” 确实走得快了些,夫妇二人甚至用了缩地成寸的法诀,这几里的路,对仙人来说根本不算距离。 他们走进小院的主室,一脸愁容的柳香芸关上了大门。 关上了大门,柳香芸再不克制,猛地扑倒在潘安阳的怀中。 “夫君,不要外出好不好...” “香芸你...怎么突然说这些?” “虽然妾身不识修仙事,但是妾身知道,一旦入了世,生死就不由自己了,对否?” 柳香芸在他的怀中抬起头,一双明眸盈满泪水,似乎一眨眼就会滴落。 “......” 潘安阳不说话,只是摸着小娇娘的头。 他叹了口气,说道: “都这么大了,如何还说这些。” “三叔说的柳儿都有听的...外面虽然只有中州东州斗得狠,但其实暗潮涌动波云诡谲,对否?” “香芸...” “既然如此,夫君...还要去吗?” 美人的眼泪已经在眶中打转,任何人都怜见这副模样。 潘安阳吸了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些,他抚摸着小美人的青丝,感受着柔顺。 “你说的都很对,香芸,但是我并不甘心只在这潘府之中,一辈子只由父母生养,不论是我父亲还是三叔,他们在我出生前,都去外面闯荡过的。” “所以啊,我又是夯实炼气九层,又是筑九尺九灵台,若是只养在潘府中,岂不是成了高级的灵畜?” “香芸也可以待在家里,有僖伶僖俐陪着,肯定也热闹...” “不!” 柳香芸倔强地摇头,态度少有得坚决。 “夫君去哪,妾身就去哪,但是夫君请记好了...” 她双手紧紧环住潘安阳的腰,就像孩童依恋着父母。 “若是...若是夫君有一天身死道消,柳儿...柳儿必定也追随夫君而去...” 这话说得哀婉凄凉,其中的酸楚意味几乎让人肝肠寸断,尤其是他抬头时,正好看见一大滴的泪珠从柳香芸的眼角落下,滑过那楚楚动人的泪痣,形成一道未风干的泪痕。 古代贤惠的女子对丈夫的豪情壮志本不该劝阻,而更应该无条件支持,但柳香芸终究还是个有私心的人,虽然知道希望渺茫,但她还是试着劝说了。 这才是深情的伉俪,是有血有肉之【人】。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,柳香芸把头埋进夫君的怀里,抱得愈发紧了。 ... 今晚月明星稀,是正好的星卜之夜,也就是俗称的夜观星象。 每一个家族小辈出发前,潘室行都会为其占卜一番前途,潘安阳显然是个例外,作为三叔的他既不能占卜侄子,也不能占卜柳香芸,后者常年和潘安阳待在一起,气机都变得混沌了,这当然也是一种保护。 “既然测不了他们,那就测测最合适阴阳法相衍生的机缘大概会在哪个地方。” 各种星辰的变换轨迹,每一颗星辰的名字,全都清晰在他的脑海中。 “太白无亮,南方无杀,是条好路。” “天狼在东,战事不止,东方危矣...” 测算了将近半个时辰。 “南方的...某个地方么?此处阴气升腾,看来有特殊的阴物出世,安阳的阳气比常人雄浑得多,想来此地最是合适,具体位置...让他自己找去罢。” 用完星占的潘室礼有些疲乏,今晚大约是不能熬夜看书了。 “困了,睡觉去。”
【6、长鱼儿县】 潘府中,狭长的鸡鸣声一声接着一声,誓要唤起所有沉睡的人。 在大床上的潘安阳睁眼醒来,却发现柳香芸早已起床。 柳香芸很少在主室留宿,她是极有分寸和规矩的女子,但昨晚她主动开口要求留下,在床上什么也没做,实在是少见。 今天就是离家的日子,这待了二十多年的家,说不舍得自然是假的。 但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,想到这里,潘安阳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,准备好龟甲和蓍草,准备占卜今日的吉凶。 揲蓍之法和食墨烧龟法是他最早掌握的占卜法,几乎百试百灵。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三叔传授的梅花易数,相传潘祖于梅园中赏梅,见梅枝上有麻雀嘁嘁喳喳,以易理推断后,预言夜中将有女子前来折梅跌倒。后有人观察,果然半夜有一侍女折花,被园丁发觉后追逐跌倒。 有言曰:善易者不卜。 潘祖当然到了这样的层次,对于易理的了解足够,就能一眼推断出后面将要发生的事,用不上占卜。 而潘安阳做不到这样,他只能通过占卜来看到吉凶,再进一步可以找到方位,像潘祖预测到具体的事情,已经是神乎其神。 “今天是...末吉啊。” 看来今天运气一般,末吉是正常的,一年三百六十天,两百天都是末吉,剩下八十天是末凶,最后是大凶中凶大吉中吉各自拆分。 古代人在远游前都会向父母辞行,更何况潘安阳是家中嫡子,更受父母在乎,也更应该去好好道别一番。 侧室里不见美人的踪影,香芸去哪了? 一阵疑惑后,他拿起玉佩,心神沉入其中,给柳香芸发送了一段念头,询问去处。 不久后,潘安阳收到了回复。 “原来去了柳石的小屋。” 姐弟俩在同一个潘府,平时见面也不少,这次辞行自然要告别一番。 柳石没有自己的院子,平时就和那些家仆住在仆人休息的仆区,不过比起其他仆人,他是一人一间房,并不比殷叔老李头他们差。 “我记得似乎是这里。” 他找到一间门牌上专门挂了一个柳字的房间,这大概就是柳石的房间。 潘安阳先敲了敲门,门从里面被打开了。 不出所料,开门的是柳香芸。 “夫君,进来吧。” 柳香芸带着微笑,既然决定了与夫君一同出游,那她就不会纠结。 点了点头,走进了房间。 房间的椅子上,坐着一个健康小麦肤色的少年人,和三年前刚来此地不同,如今的柳石不但能说会道,而且修为长进,已是炼气五层。 “姐夫姐夫,你要和我姐出去了?” 一进门,大变样的柳石就迎上来。 如果没记错,柳石好像是甲木男,甲木男乃栋梁材,属阳木,应该是擅长交际的,在贫民窟的时候大概是憋屈坏了,来了这里才显现出自己本来的样子。 “嗯,不错。” 这房间似乎格外干净,潘安阳总觉得不像一个男人独自住的。 “柳石你...娶妻了?” 面前的柳石露出腼腆的笑,麦色的脸上透出些许红色。 “夫君天天忙着修行,当然不清楚了,弟弟三个月前刚成婚,妻子是潘府里的侍女,妾身也掌过了眼,是个好女孩。” “也没见你给我说说。” “是是是,妾身怎敢劳烦夫君呢。” 一个是弟弟,一个是夫君,在两人面前,柳香芸没有顾忌,给了一个娇嗔的白眼。 想了想,潘安阳拿出一个玉镯,这是殷叔上一次去城里采买物资,他看见了随手拿来的,想送给柳香芸讨个喜,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。 “我带的东西比较少,这个就送给你妻子吧。” 他又掏出一瓶补气丹。 “这算不得多贵重的丹药,但我炼气期用的时候感觉效果还不错。” 送礼实在是麻烦事,礼品不轻不重才是最好,而能揣摩出其中分寸的人少之又少。 上次和柳石说上话,大约是半年前了,毕竟除了特殊事情和吃饭,潘安阳几乎不出院子,就连对方娶妻都不知道,实在是有些冷落亏欠了这小舅子。 “还不谢谢公子?” 一旁的柳香芸提醒道。 “多谢公子,多谢公子。” 柳石收起丹药和玉镯,这些礼物确实不算多贵,但也绝不便宜,除了殷师父给他一大堆资源最值钱外,公子的丹药和这翡翠就是最贵重的。 “香芸,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弟了,门口等你。” 他不是很喜欢唠嗑,除非是自己感兴趣的见闻。 “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...” 待潘安阳走出房间,柳石如此感叹着,他一直向往着公子这样的风度,这是像他这样穷人家孩子的一种执念。 “夫君虽然有大家子弟的风度,却没有大家的脾气,这点很可贵,阿石你可不要尽学了他人的坏处。” ...... 常言道: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。 今日,潘安阳与柳香芸夫妇,特地来到父母的院子辞行。 “唉。” 看着与自己当年一般大的儿子,潘室行一阵唏嘘。 “我相信阳儿有分寸的,为父没有什么值得嘱咐的,就...只能给点东西了。” 他掏出一个储物的玉佩,交给了潘安阳。 “里面大多数都是丹药,我都有贴着标签的,还有几件法宝,用处我也都写在上面了。” 做父亲的难得细心了一回,其实这还是昨晚他在王氏提醒下连夜做的标签。 收起玉佩,潘安阳一阵感动。 “儿子,娘也没什么好说的,切记切记,出门在外,你和柳儿的安全最重要,莫要因贪心受了伤,还有啊,遇事前多先占卜...” “记得保护好柳儿,她是个好孩子,如果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或是受了什么大委屈,可以回来找娘,那些小辈一个个的都有宗门的长老撑腰,你也毋须害怕...” 王氏说了长长的一段,这是儿子第一次外出,嘱咐的事情一件不能少。 “还有最后这个。” 那美妇人拔下头上的金钏,交给了自己的儿子。 “要是实在走投无路又回不了家,就去南州的兖郡兰陵道,找兰陵王家,娘虽然几十年未曾归家了,但总有些人还记得娘。” 潘安阳握紧了金钏,郑重放到了玉佩中。 “儿子,娘可要最后嘱咐一句,你莫要嫌娘唠叨,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,万不可主动置身险境,宝物什么的家族都有...” 王金凤站起来,抱住了自己看着长大二十一年的儿子,硕大的胸怀让潘安阳有些喘不上气。 “知道...知道了娘,快松开...” 美妇人叹息一声,松开了自己的儿子。 “走吧儿子,你三叔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。” 王氏别过头去,偷偷抹着眼泪。 父亲也伸出一只手,安慰起自己的妻子。 平常吊儿郎当的潘安阳,此时严肃起来,他挺直身板,沉重地拱了拱手。 “孩儿告退。” 说罢,他转身离开,愈是离别的时候,愈要果断,再待下去,他恐怕自己真动了心留下。 潘安阳没有流一滴泪,他在眼泪尚未落下时,就用精巧的控灵术化去了它。 “唉...” 小小年纪,往后别离的日子还多的很。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,柳香芸也出来了,她是见不得母亲流泪的,所以留下来安慰,耗了些许时候。 “走吧,去三叔那里。” “嗯。” 柳香芸点点头,今天辞行,他们要把长辈全部拜访一遍的,不过潘安阳长辈不多,真正在潘府的长辈只有几个。 在家族其他年轻一辈眼里,三叔就是威严的,值得尊敬的家主,潘安阳自然也尊敬他,不过谈不上多畏惧,作为族长的三叔,其才能足以把一个家族管理得井井有条,但在他看来,三叔还是有些狷介自守了,这大概是卦师的通病。 “三叔?三叔?” 站在书房门口的潘安阳,这次破天荒地礼貌敲门问询了。 “进来。” 室内传来回复。 从未遵循过礼法的他,这次敲了门心里反而有些膈应。 三叔坐在书桌前,还是安静地看书。 “三叔。” 潘安阳带着柳儿,熟练地拉来两张杌凳,坐在三叔对面。 “昨天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。” 潘室礼放下书卷,缓缓开口。 “简而言之吧,两件事。” 三叔竖起两根手指。 “第一件,南州的长鱼儿县,是你的机缘所在,最好早些去取了那机缘。” 他放下一根手指。 “第二件,给你们这个。” 说着,他拿出两张符箓,坐在前面的潘安阳和柳香芸接过符箓,就在他们眼皮底下,符箓消失不见。 “希望你们不要有用到它的一天。” 这大约是什么保命的东西,一般来说,家族是不会把给予保命物告诉历练子弟的,但潘安阳不同,他精通卜算,若是因此而被干扰了接下来的占卜,那就是适得其反。 “其他多余的话,想必你的父母兄弟们也说过了,我就...不啰嗦了。” 三叔所谓多余的话,是指那些叮咛嘱咐,潘室礼不喜欢情感外漏,大约是当了太多年家主的缘故。 “三叔,安阳告辞。” 潘安阳再度拱手,躬身行礼。 “妾身也告退了。” 柳香芸也紧跟着做了个福礼。 二人出门之际,潘室礼突然开口。 “等一下!” 站在门口的潘安阳回头,有些疑惑。 却见三叔叹了口气,最后只汇成四个字。 “注意安全。” 虽然有祖符箓,虽然有灵宝丹药,虽然有占卜之道相助,虽然已经很多人嘱咐过。 但潘室礼还是不放心,亲口嘱托了一句。 门口的潘安阳笑了,对着三叔点头。 “放心吧三叔,等我回来,说不定比你都厉害咯。” 说罢,转身就离去。 柳香芸再次欠身告辞,离去时关上了书房门。 书房内又只剩下三叔一人,他闭目良久,最后又叹息一声。 ...... 写着【潘府】牌匾的门口,早已有殷叔坐在马车上等待。 潘安阳的第一站是长鱼儿县,殷叔当然不会直接将他送到目的地,但他会将潘安阳和柳香芸送到最近的城中的驿站。 “少爷呐少爷,一晃又是三年了,没想到还能和少爷外出。” 殷叔在前面驾车,不禁感叹道。 “殷叔说的什么话...” 和柳香芸同乘的潘安阳也感叹道: “潘家有殷叔这样的忠义之人,才是我的荣幸。” 这话客气中流露着真情,让殷叔心里一暖。 憨厚的殷叔开怀大笑,拿起马鞭就催促起马匹来,明明是个修士,他却喜欢当一个马夫,也不知如何养成此种习惯的,而且他还爱做些打油诗,还大声吟啸。 有幸听过一次的潘安阳,并非特别想听第二遍,大约是前世遗留的习惯,一听到别人或者自己唱歌,他就本能觉得尴尬。 颠簸的马车中,柳香芸主动把手伸过来,身子靠在潘安阳的身上。 幽兰般的女子体香萦绕在他鼻尖,让人心旷神怡,占卜后轻微的头晕感觉也随之消退。 看着这旁边的美人儿,潘安阳总算不觉得两个时辰的路途遥远了。 不像上次那样难熬,他只是感觉平和地睡了一觉,醒来就听见了殷叔在车厢外的喊声。 显然,他们已经到了离家的最后一站。 在离开前,殷叔叫住了自家的少爷,说了很多的话。 “少爷,您这第一次出来,可要听好了。” “修士若要进一座城,那设的关卡太多,平常就用敛息诀收着修士气息,咱们筑基了的人,气息几乎可以完全隐没了,这个是县老爷给的一纸证明,用来证明籍贯,这样过城守的时候简单些,若是城守问入城何事,那说寻亲戚是最方便的,若....” 殷叔话也变得有些多,却并不显得唠叨,他毕竟混迹在市井,懂的也比平常修士多得多。 在他的建议下,柳香芸简单做了易面处理,潘安阳...本身容貌不出众,做不做都一个样。 “这五冈驿站,大有来头,虽然在咱们这个城里,店铺颇小,不过却是真正的遍布五州,少爷若要去那长鱼儿县,坐这过去再合适不过,毕竟大户人家有保障。” 站在一家驿站门口,殷叔介绍着。 他只能送两人到这里了,接下来殷叔还有自己采买物资的任务。 “多谢殷叔了。” “诶哟哟哟哟可不敢当...” 殷叔一拱手,算是对潘安阳语言感谢的回敬。 “少爷,最后的路我也送不了了。” 这位老仆人叹息一声,他是将少爷送得最远的,也是最后和少爷告别的,这也算是别样的缘分了。 “我知道的,走吧,香芸。” 潘安阳拉着柳香芸的手,走进了这家不大不小的“五冈驿站”。 此时正当晌午,环顾店内,似乎只有一个人,还正趴在门口柜台上打盹。 那人五识敏锐,听见人来就睁开了眼,想必也是个修士。 “客人是要去往哪儿?” 那柜台上坐着的人慢慢起身,懒洋洋问道。 他的语言中夹杂着方言,这很容易辨识,想必不是本地人。 “可有去长鱼儿县的车?” 潘安阳如是问。 掌柜的回过了神,仔细看了看前面那两人,只见其配饰,衣物,都不是普通人家。 “嘿嘿,客官能否再说一遍,去往哪儿?” “长鱼儿县,长宽之长,游鱼儿之鱼。” “嘶——” 只见掌柜的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本册子,那册子有些泛黄,封皮上写着《五州县记》。 “长鱼儿县...长鱼儿县...这里不对,这里也不对,啊啊,找到了。” “皇火国溟郡的临海道下辖的长鱼儿县。” 潘安阳点点头,确实是南州的长鱼儿县。 “哎呀客官,这地方略微偏僻,没有车队前去,要不,您还是租小店的私车去吧?” 带着女孩子出门,当然能避人便多避人,私车正合他意,于是又点点头。 “客官,我们这有骈车,骖车和驷车,您要选哪一种呐?” “区别呢?” 他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。 “骈车是两匹马拉的,路上簸得厉害,而且走百里要休息半时辰,骖车三匹马拉,驷车四匹马拉,一种比一种稳当,休息也更快。” 坐惯了马车的潘安阳对颠簸无所谓,但他担心柳香芸受不了长途跋涉,虽然已是修士,但修士也需追求舒适。 “驷车吧。” “驷车?客官要灵马拉车吗?” “灵马拉车又是什么?” 未出过远门的富家子弟,本以为驿站只是交钱乘车就可以了,谁知还有这么多讲究。 “这普通私车,是要马车夫的,这灵马私车不同,灵马识途呐,不管多远的路它都能记得,不然怎么能说是灵马,而且灵马真正的日行千里,准保您晌午出发下午就落脚。” 这倒是有趣,颇有些自动驾驶的味道,让他又不由得想起些前世回忆。 “好,灵马驷车,说说价吧。” “好嘞客官,本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。” 说完,掌柜很高兴地笑了,似乎生怕顾客反悔,他当即拿出一个算盘,噼里啪啦打起来。 最后,得出一个数字。 “承惠三两。” 三两,到底是多少钱,其实潘安阳不清楚,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多钱,玉佩里的银票最少的面额都是百两,不过也有些碎银。 递过了银子,那老板满脸堆笑,朝着后院大喊着,叫来一个站人。 他吩咐了站人几句,站人就把潘柳二人带到了后院的马车行。 这家店铺的门面确实不大,但后院之宽阔,远可比拟好几家客栈联合,至少三四十匹马在马栏中,有正嚼着干草的,也有打着瞌的。 里面还有几个马夫,正袒胸露乳聚在一起休息。 “客人,这是灵马。” 站人带着潘安阳来到一个小马厩,马厩里只有四匹马,看起来气宇轩昂,神骏不凡。 “你们这...就四匹灵马?” 他想了想,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。 “是啊,一直没人租这四匹马,它们已经白吃白喝很长时间了,掌柜早就想把它们送到其他分驿站去了。” 站人老实回答。 怪不得怪不得...他甚至感觉老板少收了他的钱,还感觉到老板莫名其妙的释然。 “何时上路?” 既然老板没有坑他,那他也不做计较。 “等马嚼子和鞍鞯都上好,额再给它们认下目的地,就可以启程了。” “好。” 潘安阳点点头,和柳香芸走出了后院,去了前店休息,他们毕竟是客,待在后院休息就是五冈驿站待客不周。 ...... 山郊野岭之中,四只灵马两前两后走着,中间则是硕大的车厢,这马儿颇通灵性,在前拉车的两匹马儿累了,只要它们嘶鸣一声,后面就会有另外两只马上前代替。 灵马代步,确实没有车夫,也不知道它们如何寻找去目的地的路。 驷乘的车马,比殷叔架的车大上两倍,坐在其中甚至能完全伸展开身体,粗粗估算一下,大约有一丈长宽。 不愧是灵马,若是寻常马匹,怕是根本抬不起这车厢。 柳香芸似乎并没有晕马车,她掀开帘子,似乎对窗外的景色很感兴趣。 她今日穿的是绿色的罗裙罗衣,恬静淡雅的气息下透露出自然的清新美,和马车外的景色互衬映,真是美人养山,山养美人。 “香芸没出过城吗?” 外面只是些林木泥地,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,硬要说的话,看惯了现代的高楼大厦与潘府的雕梁画栋,这里颇有清雅朴素之美。 “夫君可不知,柳儿小时候被奶奶管着,出了北城也看不得集市,嫁给夫君后更是服侍夫君,哪有机会赏这般林景。” 这么说起来,似乎古代的女子都是这样,小时候被养在深府中,大到十二三岁就嫁为人妇,然后服侍夫君,生儿育女。 “真是委屈香芸了。” 潘安阳靠到柳香芸身边,轻轻握着她的手。 “能嫁给夫君,柳儿已经很满足了,要是没有夫君,柳儿也不知会被谁买去了呢。” 柳儿温柔地回答,反倒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手。 “香芸能不能靠过来些。” “嗯?夫君都已经在旁边了,还怎么坐过来?” 柳香芸看着夫君,疑惑不解。 “当然是...坐我大腿上。” “啊?!” 她的脸蛋迅速变红,使劲捏了捏夫君的手,羞涩之意表露无遗。 “不行吗?这里又没人。” 潘安阳发出一阵淫笑,像极了调戏良家的纨绔公子,一只大手放在柳香芸的臀儿上,揉捏起来。 小娘子低着头,两只手在裙摆上不停搓擦着。 最后羞愤地抬起头,看向潘安阳。 “夫君~先说好了,不许使坏。” 她打掉了一双不老实的手,规规矩矩坐在了潘安阳的大腿上。 “香芸呐,能不能往后靠靠。” 柳香芸坐姿极拘谨,只敢坐在夫君的大腿前端,整个臀儿都没有坐满。 “夫君...” 她转过头来,那男人只看见一张和樱果一样熟透了的面皮,此时正双目含情,直勾勾盯着他。 “乖,坐过来。” 潘安阳语气不容分说,双手环抱着小美人儿的纤腰,慢慢往后移,小美人儿也没有反抗,最后还是屈就了。 四只灵马拉着车,脚步坚实有力,微微颠簸的车厢中,飘出一阵异香。 “夫君,能不能...能不能收着些...” 她不敢回看身后,虽然柳香芸很享受被抱着的感觉,却不喜欢如此大胆的动作。 “什么收着点?” 潘安阳明知故问,使劲抱了抱前面的小妇人,惹得小美妇人不安地蹭了蹭,柔软的玉臀带来更大的刺激,反而让作案之工具更加猖狂。 “夫君...说好不欺负柳儿的...” 那美人似嗔实娇,话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魅意,若是其他男人听了,只怕早就扑了上去。 “乖香芸啊,可是我已经这样了,仅凭一人之力难以做到啊。” 阳物愈发坚挺,即使隔着衣服,柳香芸都能感受到小夫君的炽热,这实在是让她陷入了两难,一面乃是礼法,一面乃是夫君。 “这里没有别人,只有四匹马儿,香芸莫不是怕被这马儿看了去?” 潘安阳继续调笑道。 “可是...这毕竟不是在房中...” 犹豫地绞动着手指,柳香芸脸上的红晕已不知不觉中荡漾开,那异香更加浓郁。 “香芸何必这样苦恼,要是实在不想,那就不做了。” 大手在女子的臀上不断揉捏,已然挑起了她性欲,现在突然放手而不管,让她心中空空落落的,这招乃是以退为进。 “别...那柳儿与夫君说好了,不准...不准弄在柳儿的嗯...衣服和身体上...” 有些东西的味道,可是清风咒吹不去的。 “好好,我答应你。” 坐在后面的男人伸出一只手,抚摸着柳香芸的发丝。 “还请夫君——嗯——坐安稳些..” 柳香芸从夫君的大腿上落下,一只小手慢慢靠近夫君,轻巧地探进了潘安阳的裤中。 甫一伸入,就碰到了一根炽热的铁杵。 这就是刚才那杵着自己的坏家伙。 她脸色反倒又红了几分,而后回过神来,用白嫩的柔夷捏着阳具的根部,就像是挥动小旗子般,轻轻晃动起来。 “夫君...还是好大啊——” 被强烈的男人气味冲昏了头脑的柳香芸,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。 女人的另一只小手鬼使神差伸到了自己的下身,滑进了丝质的内裤中,悄悄揉捏起阴核。 “舒服吗——夫君——” 柳香芸喘着气,虽然她是在帮夫君,但放在自己下身的手也没少动。 很少用这样的方式帮夫君泄欲,作为规矩的女人,她更多的是在床上变着花样玩,用手的经历少了,自然就不够娴熟。 “柳儿,上下也要兼顾。” 得到提点的柳香芸有些羞了,不过还是开始上下套弄起来,离得那么近,她可以清楚看到夫君那粗壮的阳根,那如龙头一样狰狞的阳头,正在她的小手下显露出真正的姿态。 想到自己在潘府的三年,每一天都要和夫君阴阳双修,每天都是被这样恐怖的家伙在下身进进出出直到高潮,心中忍不住羞涩,却又渐渐满足起来。 她的下身也不由得泌出了些许汁水,柔嫩青葱般的手指在阴道中抠挖,带来更多更多的快感。 “好想——好想——要夫君——” 柳香芸的眼神逐渐迷离,两端的手都加快了速度,即使她是个规矩的女人家,但内媚的人,欲望既强身体也敏感,一旦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。 “哈——唔哈——”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,但反观夫君,稳如泰山,虽然阳物还是那样可怖,却丝毫没有泄精的趋势。 夫君果然厉害,却不知何时才能让夫君解忧.... “香芸,还是用这里吧。” 潘安阳挑起小娘子的下巴,把大拇指伸进柳香芸的口中,她很自然就吮吸起来,随后又将夫君的手指吐出。 “夫君真——真厉害,为什么能——能这么厉害呀——” 说着说着,小巧的脑袋不断靠近,凑到了那可怕的阳物旁边,对着小夫君吐出一口兰气。 “要是夫君我不厉害,怎么降服香芸这样的小妖精。” 他调笑了一句,看着犹犹豫豫的小美人儿,用手托起美人的小脑袋,调整了下身的位置,放到了美人的嘴边。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,柳香芸当即会意,抽出在了身下湿漉漉的左手,扶正了小夫君,轻轻吻在了阳头上。 “香芸不乖嘛,左手干了什么?为什么这么多水?” 在这样的时候调戏小娘子,实在是再有趣不过,看着柳香芸红透脸,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的样子,让潘安阳心情大为舒畅。 “不逗你了,来好好帮夫君吧。” 大手轻抚柳香芸的小脑袋,柳香芸乖巧的样子甚至让人有一种面对宠物的错觉。 知道自己脸皮薄,所以柳香芸只是专心开始服侍夫君。 每个人的阳具都有一股腥臭味,特别是潘安阳早已有了些许阳液在阳头上,但柳香芸全然不嫌弃,对她来说,这可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,也是最能激起她情欲的味道。 贪婪地嗅着这味道,柳香芸伸出小舌头,舌尖在阳头上点了一下,沾上了些许阳液,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淫靡丝线,这样能给阳头敏感的夫君带来极大快感。 灵巧的小舌只是在外头打转画圈,几圈下来后,已经舔舐完了所有的阳液,柳香芸满足地收回粉舌,抬起头来,一双如丝的媚眼看向夫君。 而那清纯的绿裙装束和柳香芸脸上的媚态形成鲜明的对比,让潘安阳又涨大了一圈。 “呀...夫君...” 柳香芸惊呼一声,随即又吃吃笑了起来。 不论多少次,看见夫君因为自己的身体和各种侍奉而兴奋,都让她感到由衷的高兴。 “接着来吧,香芸。” “嗯。” 用一只小手扶住了小夫君,这小美人儿拢了拢发丝,将挡在前额的头发拨弄到耳后,而后檀口微张,一点一点将小夫君含进嘴里。 “吸溜——唔唔唔——夫君——” 腥臊的味道让柳香芸有些忘我,她含着夫君的肉棒,上上下下吞吞吐吐,还有丁香小舌在其中不停打转。 “香芸比起第一次,真是进步了好多啊。” 潘安阳感叹一声,小娘子愈发娴熟的技术,竟让他隐隐有些射精的趋势。 “咕啾——咕——柳儿也——也在进步——” 费力说出这句话,她安生下来,专心舔吮起夫君的肉棒。 几年前,柳香芸还有对新婚夫君的羞涩,太多的动作都放不开,而在后来的日子中,不论是高频率的交合,还是修炼的《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》,又或者是乙木体自带的内媚,都使得她能在夫君面前完全放开。 柔嫩的嘴腔完全对潘安阳开放,发出的吸溜咕叽声音一声一声,让柳香芸的情欲不断高涨,她似乎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在家外,是在颠簸的马车上。 灵巧的舌头专攻阳头,而腔壁又挤压着肉棒本身,带来的双重刺激确实令人舒适。 身下使劲吮吸着肉棒的柳香芸,双颊又像以前一样鼓起,她有节奏地一前一后套弄,情不自禁闭上眼睛,沉醉其中。 强烈的雄性气息在她的口中,甚至上升到大脑,侵蚀了她的理智,此时的柳香芸,只能发出些“唏哩呼噜”的声音,就像是吃食般寻常,而场面又意外的淫靡。 突然,她感觉一双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,她知道,夫君这是要出来了。 柳香芸尽量放松,任凭夫君在里面抽插深入,而潘安阳每一次都进入得很深,惹得小娘子有些不适。 “香芸忍着些——” 潘安阳做着最后冲刺,他也不想让香芸太过受罪。 没有特意控制精关,在柳香芸檀口之中,大股大股的阳精喷射而出,惹得身下的美人兴奋得颤抖起来。 “唔哈——哈啊——” 柳香芸面色潮红,吐着热气,口腔中满是潘安阳刚才射进去的浓精,嘴角也有些白浊滴落,不过她眼疾手快,用手接住又送了回去。 “夫君射了好多——哈啊——柳儿一点都不会浪费的——” 淫靡的味道中夹杂着异香,柳香芸闭着眼合上小嘴,脖子一仰,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。 “看,柳儿全部都吃完了。” 除了最开始几次外,每一次吃完,柳儿都会特意展示一番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腔儿。 “真乖,真好啊。” 感叹一声,潘安阳拉过柳香芸就搂抱在怀中。 “夫君,柳儿好爱你。” 依偎在怀中的柳香芸使劲往里蹭了蹭,正是因为爱,她才会满足夫君任性的要求,才会如此大胆地宣泄自己的爱,要知道在常人面前,柳香芸永远是个端庄贤淑,不争不抢的女子。 “我也同样喜欢香芸。” 潘安阳拍着柳香芸的背,就像安慰孩子一样。 怀中的温香软玉抬头,一双善睐明眸带着情欲望向夫君,脸上的酡红还未消去。 “夫君,可不可以帮柳儿也解决一下,柳儿怕...怕忍不住了。” 柳香芸的声音微微发颤,不复软糯之感。 “香芸如此主动么?” 这倒是让潘安阳有些意外,主动在荒郊野岭中承欢,是一开始柳香芸极度抗拒的。 想着想着,一只手伸到柳儿的绿罗裙下,却被另一双小手抓住手腕。 “就...就只用手,好吗...” 美人的声音还是发颤,潘安阳顿时明白了,她大概是怕精液留在体内,又没法洗澡去除,会在外人面前出糗。 “好——” 他温柔摸了摸香芸的头,拍了拍她的背,示意她转过身去。 马车是极为宽阔的,伸展开一个人的身子绝无问题。 柳香芸乖乖趴伏在车厢中,撅起臀儿来,可惜下面的风景被坠下的绿罗裙挡住,窥视不得。 那男人掀起罗裙,就看见一件颇具现代风格的丝绸内裤包裹住了幻想乡,而内裤已然被染湿,显得淫靡不堪,惹人遐想。 拉扯下内裤的一瞬间,美人呻吟了一声,只见那粉红的阴穴和被淫液沾湿了的芳草,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,暴露在马车车厢之中。 “夫君...快些...” 美人羞红了脸,她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羞耻,开始催促。 “好,好。” 潘安阳也不含糊,现在主要的任务是给美人泄火。 几乎没有前戏,他直接就将两根手指放入进去,深入到了敏感带,美人一阵呻吟,因羞耻而异常兴奋,不自觉出了更多的水。 熟知美人敏感带的潘安阳,开始用上自己的浑身解数,抠挖抽插一同进行,每一下都顶在了美人的花心,每一下都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,前方的美人娇叫连连,却不敢大声,所以又捂着嘴闷哼。 “嗯——嗯哼——嗯啊——” 不论多少次,将最隐私的地方暴露给别人,柳香芸都会感觉羞涩,而现在在车厢中,更是羞耻得心中瘙痒。 在这样的氛围刺激和娴熟的技巧下,几乎就是瞬间,潘安阳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被牢牢吸住,而美人再也忍不住,绷直了身体,双目迷离,吐着舌头大声叫了出来。 “咿呀——咿————” 大股大股的淫水喷出,那粉嫩的穴儿一张一吸,很快排尽了所有的水儿,潘安阳细心地用法力包裹住这些散发着异香的白带,再用烈火咒烤干,一点痕迹不留。 “呼呼——呼——” 没了力气的美人瘫软在车厢中,但玉臀儿还是撅翘着。 潘安阳心中怜惜,自觉用了清水咒,召来清水,冲洗了那萋萋芳草和穴儿,敏感的柳香芸差些又燃起了欲望,还好他及时给小娘子套上了内裤。 “夫君,可以抱抱柳儿吗?” 脸上泛着高潮后的潮红,柳香芸喘息着问。 而潘安阳岂能拒绝这小要求,靠过去紧紧抱住了这小娇娘。 “嗯——” 柳香芸还是习惯性往里蹭了蹭,高潮后没了骨头似的躯体更显娇弱。 ...... 驿站老板诚不欺人,果真是中午出发,下午就到。 这长鱼儿县离潘府大概有千里左右,如果不是潘安阳用了驷车,马儿走走停停大约也要花上不少时间,而且这灵马,恐怕不是日行千里,而是日行两千里。 到了地方,还有专门的人引导。 “马儿马儿这边请——” 门口一个站人摇着铃铛,灵马就跟着铃铛走,在驿站中,这马的地位和卖身给驿站的站人几乎没什么两样,尤其是,拉车的还是四匹灵马。 站人将这尊贵的驷车引导到后院中,然后才礼貌地将车中的两人请下车来。 柳香芸被潘安阳牵着下车时,那站人看见了,直惊为天人,手上的铃儿也忘了摇,柳香芸这才想起在车上的时候,她将易容撤了,忘记施法重新改变了。 “走吧,香芸。” 夫妇二人在马车上已腻歪了一路,现在还是这样如胶似漆。 门口的掌柜也是个有眼力见的,看见了来时的灵马驷车,又看见面前男女的华贵衣物,热情不已。 恰好潘安阳对这长鱼儿县不甚了解,便和这五冈驿站的掌柜攀谈起来。 原来,这长鱼儿县之所以叫长鱼儿县,是因为此地渔产丰富,毕竟临海,收获的鱼儿都又长又肥,所以就叫长鱼儿县。 而当他问最近此地的大事时,那掌柜神秘笑笑。 “海珍楼和东芝客栈,明日将举办一场私拍,这拍卖可不得了,听说此地钱赵李三家都会出动,敝人也有幸拿到一张请柬。” “请柬?” 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,客官您看——” 这小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大红封面的请柬,封面有一行烫金的字,写着【东海拍卖入场柬】。 “哦?可否让我看看?” “公子请看。” 小老头递上请柬,潘安阳反复查看,却觉气机一动,于是暗中用梅花易数推算。 这场私拍,果然有机缘。 “不错的见识机会,我还没参加过这种拍卖。” 递还了请柬,潘安阳点点头。 “开个价吧。” “嘿嘿,公子,我这请柬可是好不容易拿到的。” “不卖我就去下家。” 他不想浪费时间,以他的卜算法,可能测着测着,路上就捡到请柬了。 “别别别...二两银子我就卖了,就二两。” 丝毫不拖泥带水,潘安阳付了钱,就带着柳香芸走了,而他的目的明确,以卜算定夺,机缘在哪他就住哪,这个县里,各家族长也不过炼气高阶,而筑基期,似乎只有城主罢了。 “乾三连,坤六断,震仰盂...” 念着口诀,手中拿着八卦盘,此次的机缘具体在哪还需要再次确认。 八卦之盘,方位为乾。 “果然是私拍...” 乾之方位,正是那东芝客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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